“哪怕你可以调走,到处不都是一样吗?你遇到的是同一只看不见的手。”
晚上,I-See在我屋里过夜,我睡到阳台上。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长时间地沉浸在一种厌恶的情绪中,我讨厌这些知识分子心中存有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希望。他们应该彻底绝望,然后撕破脸皮,才有出路。“可他们为你担心。”
“我早知道了他们为我担心。别提他们。”
“好吧,我也觉得你这样不是办法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。”
……
“你爱好哲学,这大家都知道,可你不能喧宾夺主呵。”
……“说真的,我离开单位不是为了研究哲学,我什么时候不能思考?我只是要离开,这你难道不懂吗?”我说。
……
“那么退一万步讲,你二十几岁了还是父母的负担总不很光彩吧?”
I-See这句话让我对他灰心极了。但我没发脾气。我们毕竟有过较好的相处,而且I-See本来依然是共性的东西,他代表着一类人,他们的学问没多大意义,他们的为人新旧折衷,他们不可能体察到我的苦衷。
铁林的状态我觉得我是能够理解的,但是表达不出来。语言和思维之间的隔阂有时候是语言自身的问题,有时候是使用者本身的问题,这次属于后者。在这样的SYSTEM下,有一群I-See,但铁林就很少,并且我也快加入I-See的行列了。而那群铁林呢?我觉得在那本《天才在左,疯子在右》的书里面。
铁林的状态是一个思考者必然会经历的吗?我觉得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,我还需要读更多的书,或许心理学上有解释。但读了 I-See们的书又怎么能理解铁林们的感受呢?I-See们自己都不懂。
我此刻还是想到了几个字来描述这样的状态,“虚无”和“废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