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跑步的时候我才发现,跑步已经成为了我维持精神的主要事务。我又看了一遍铁林当时说的话:
我发现,这一次我是打算把日记当成认为来完成。这非常重要。对我来说,眼下迫切需要着某种任务来维持我的精神,而且这种任务又必须是我自己为自己规定,并且与我独特的精神生活相关联的。日记显然比较合适。
一个人在什么时候需要一种任务来维持自己的精神呢?
现在的我对于这样的任务有一种迫切的需要,此时的我才能理解我十天以前看到的这句话。
一切都是因为我开始宅了。我准备在宿舍待一个月,直到我考完GRE。现在的处境是,我不得不每天只在宿舍只面对自己,偶尔能听到几个经过的同学拧门的声音,除此之外,只有我自己–这和铁林的情况是一样的,只不过他无处想去而已。
当一个人整天都只面对自己的时候,是很难看到生活的变化的。当然,这样的人并不多,因为人们都不大有时间来自己分配。而有时间可以分配的,也是不大愿意独处的,这里的不愿意独处表现出的,是无休止的上网,玩游戏打发时间⋯⋯在那样的情况下,是很难观察到自己的。但是如果一天又一天地只面对自己–最直接的是只有文字作伴的时候–那么会渐渐地发现自己对自己的掌控能力是那么的虚弱,于是,需要一种任务来保持自己掌控自己的感觉,也就是保持一种精神生活。
有关于现在的生活方式,我又翻了以前的读书笔记,记录了尼采的一段生活。
尼采独自到了热那亚,在那里,它开始的是一种新的生活,草拟的生活原则如下:一种不激怒任何人的独立,一种平静含蓄的骄傲,这种骄傲并不使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,因为它并不基督他们的荣誉或快乐,并经得起嘲笑的考验。睡眠警觉,举止安详自如。不喝酒,不交达官贵人,不要女人也不看报纸,不要荣誉,不要社交–除了和卓越的心灵交往,如果没有这种人,就和质朴的人交往(一个人不能没有他们,看到他们就回去思考一种健全有力的简单生活)。最简单的饮食,如果可能,由自己做,这样就不会使我们与那些贪吃咂嘴的下层群众联系起来。